南艺舞蹈系与槟城舞者的现代舞对话 (LIVING CONTEMPORARY DANCE 观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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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11/07/2012 01:45:00 下午 | 0 评论

        上个周末,一群为数9人的舞蹈员,在学校舞蹈系副主任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从南边的大岛北上槟城。这要归功南艺跟Aida Redza的合作关系。因为这一次的活动,多亏南艺找Aida去为该校的舞蹈系学生编排一支舞蹈以及Aida向南艺的建议,让槟城和新加坡能携手办一个现代舞交流活动,才成功地造就了那充满教育、友谊和相互学习的机会。

        七支舞蹈,南艺呈献的五支及来自马来西亚的两支。

        第一支群舞,呈现的是一种精神。以 “竹” 作为媒介,那种在风中乱舞的画面,体现出竹子在生长的环境中,如何以其惯称的不饶精神节节上升,继而茁壮地矗立在这块土地上。我总觉得,新加坡人有一种很令人振奋的能量,它作为一个小小的国家,却能够凭着能力在国际舞台上占有一席重要的地位。这一场表演的序曲,也许就是对“表演艺术要在(已经根深蒂固的)舞蹈不能保障生活”传统观念中突围的表达 - 绝对需要坚毅 (*新加坡何尝不是在战战兢兢中汲汲营营,才一步步实现了今天的成功)。


        第二支是独舞。舞者自编的舞目,他想说的是在我们忙碌的外表底下,有一块恬静。动作上有很多扭曲的地方,让人显得很身不由己的感觉。也许在忙碌追求的躯壳底下,藏着一个渴求 - 让灵魂可以得到它应得的伸展,而不是终日在应和生活的步伐下,像一只追着自己尾巴跑圈圈的小狗那么疲于奔命。而内心的澎湃和狂野,终究需要一个能稍微停下来的呼吸的空间,才能出来说话。


        第三支是来自吉隆坡的舞者 Jason 的个人作品。相较其他接受正式训练和熏陶的舞者,他是一位自强者 - 他靠自己的努力,自学自编并跳出让人刮目的水准。这支舞蹈很感性,因为它转述着一个男孩对他的初恋女朋友的亏欠。他用尽了力气,把内心的难过和遗憾,化作了刚柔并济的舞动。在没入内心的黑暗前,他俯首向自己的过去道歉 - 不成熟的自己所造成的伤害,叮嘱着自己要加倍努力,把失去的追回来,才能在现在和未来,做得更好。


        第四支也是独舞。这支比较内敛的舞蹈,有一种像是在呐喊,但又显得那么地不在乎的感觉。用了Gotye很红的流行歌曲 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 (我曾经认识的某人)作为背景。这支舞蹈以阳刚的外在,表达出内心的脆弱。因为在动与动之间,舞者都表现出了缓和的慢,而那稍顿的空间里,渗透出了不想被人轻易看见的软弱。我看到这支舞蹈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不是大家都习惯了不要人家的同情所以装出一副强悍的样子来隐藏自己的感受?


        第五支是双人舞。我们都活在资讯发达、网络广大的现代社会里,拥有了缩短时间的科技、方便沟通的器材,但是却刚刚好相反地渐行渐远,而且代沟越来越宽。这支舞蹈以强劲有力的动感,配上电子及节奏快的音乐,促成了我们这些所谓知识先进的廿一世纪现代人,所有不陌生的情节。我们活得更快,但是时间更不足;我们认识更多人,但是不知道身边有谁;我们会操作更复杂的器材,但是最简单的关系都做不好。


        第六支是来自槟城的群舞,说的是本世纪最津津乐道而且大家都能感受得到的“低头族”。吃饭、逛街,人与人之间最亲密的关系,是建立在离不开手中那块小至智能电话,大至平板电脑的荧幕上。舞者穿上大家再熟悉不过的蓝色和白色,那共同的语言完全不言而喻。


        老实说,是不是真的要把生命都交给那个让现实跟虚拟都分不清的玩意儿?是不是真的要当掉岁月和时光去关心无法给自己真正温暖的电子器材?


        最后一支,就是 Aida 到新加坡逗留,为南艺学生编排的舞蹈。这次的演出所呈献的只是抽段表演,但是舞目很骇人。


     
        因为内容说的是神话,是非写实的项目。以神秘力量作为呈献重心,舞蹈带有民族的色彩。所有的动作几乎都压得很低,所以给人一种很沉重的感觉。另外,带诱惑色彩的肢体,让一整个空间顿时都充满了邪恶的味道。


        我很欣赏舞者们的努力揣摩,因为他们无形中把观众带入了一个空间中,仿佛只要稍不小心就会被吞噬掉。同时,我也对Aida于看待事物的诠释上所做出的表达感觉很有意思 - 看似相克的能量,只要能结合起来就不同了。说到底,其实我们真正在抵制的,究竟是跟我们背道的别人,还是我们自己的黑暗面?而真正能认清这个所谓“阻力”的人,又有几个?


        演出结束之后,有一场短短的交流。南艺舞蹈系副主任说,学生们每天上课的紧凑联系、功课、还有演出排练,都把时间填得满满的。Aida Redza 说,这里的舞者,即便没有太大的伸展空间,他们依然为喜欢的舞蹈努力。

        想像一下:一场拥有从十三岁至三十几岁的舞者,用自己身上的每一分力量,把现场的观众摄得一愣一愣的。

        现代舞是一种说话的方式。它除了把肢体的表达能力做一个团结,同时还把语言的界限拆除。从关节到肌肉、从弹跳到延伸,它说的是:我挥洒着汗水在畅所欲言。

        这是一场让人振奋的演出!

(*照片经allspire允许,来源:http://www.facebook.com/allspire)

LIVING CONTEMPORARY DANCE (槟城 + 新加坡联合呈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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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10/31/2012 02:13:00 下午 | 0 评论

在槟城,不管是接触表演艺术多寡还是关心并支持表演艺术的到底有谁,每一次的演出都带有一定的瞩目点。

瞩目点跟卖点有一点差别,因为瞩目点未必可以成为卖点(*咳,这是事实)。但是,每一个瞩目点都肯定是主办的一个重心。

比如说这一次活动,有在表演艺术上知名的Aida Redza (但我相信还是很多人会问“谁来的?”),和她因为刚受到盛邀而合作过的新加坡南洋艺术学院,一起合作为增加两岸的艺术交流、发掘未来可能在国际舞台上发光发热的本地新生代。

因此,LIVING CONTEMPORARY DANCE的注目点是:寻找新星。

老实说,单看外表或者学业成绩,能看到的层面还是有限的。毕竟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跟书本知识有那么深的求知欲。但是在课堂外,他们在无拘无束的环境地下被有趣的东西吸引时,就会全神贯注。

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因为环境就是最好的学习空间。

这个星期天,新加坡南洋艺术学院的舞蹈系副系主任将会带领10名学生,跟本地的新朋友交换他们的成长经验及体验。上午有工作坊,下午有一场由两地现代舞舞蹈员的作品呈献。

等一下!上午工作坊,下午就能演出?那嘛太神(太不成品)了!不啦,演出是事先已经排练好的了,所以当天就是观众负责验收的时候。有兴趣看课(因为工作坊已经满额了啊)的童鞋,你需要先买了演出的入场券,再跟负责人沟通好才放人进去。

有兴趣知道更多的,按这里去寻找资料。演出地点在 Straits Quay 4楼的 penangpac,所以你也可以打+604-8991722询问。

这项活动是槟州政府及马来西亚舞蹈联盟主催,penangpac及ombak-ombak共同主办,由新加坡南洋艺术学院(NAFA)暨槟城艺术联盟(PEARL)所呈献。

日本舞踏大师 Yukio Waguri 莅临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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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10/30/2012 06:05:00 下午 | 0 评论

        先从浅说舞踏开始 - 有别于(源自西方)强调优美肢体为表达媒介的舞蹈,舞踏是发源自日本大约五零年代的表演方式。那是一种往内寻找的舞蹈方式,尤其在当时候的日本经历了二战的大失败之后,土方巽 (生于1926,卒于1986)和大野一雄(生于1906,卒于2010)以日本人民当时候对战后那种断垣残壁景象的心理状态,合力发展出来的表演方式。它最明显的特色是将肢体扭曲、变形来达到原始自然的目的。

                       2. http://jackck4.blogspot.com/2008/09/blog-post_13.html)

        换句话说,舞踏的表演重心并不强调赏心悦目,反而是着重于你怎样突破视觉(尤其它看起来很丑陋)去到达内心。这并不代表它的特色是越丑越好,相反的,它很明显地把赏心悦目推到一个比较不寻常的程度上,让人的价值观必须像它独有的形象 - 赤裸裸的白,才能感受到它的震撼性。

        日前一舞踏大师得意弟子 Yuko Kawamoto(川本裕子) 应邀来马来西亚进行4天(槟城、吉隆坡各两天)的演出和工作坊时,我从彩排到演出,每一场都到。那时候,我连写了两篇观后感(按第一篇第二篇,内附照片)。我只能这么说,当你愿意摒除那“想要明白他在表达什么”的观念,并打开心让感动进来的时候,你就会体会到那种最直接的震撼。那种细致到甚至是手指关节上的表达,绝对有一种让你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惊艳。

        在 Yuko 的活动受到热烈反应之后,蔷薇舞踏舍的丽洙决定再带来另外一位舞踏男大师,也是川本裕子的老师,Yukio Waguri(和栗由纪夫),来进行另外一个工作坊。不过这一次,他不来槟城了,而选择只到首都,而且人限15名参加者。

(照片来源:http://www.pixelbread.hk/files/imagecache/main/images/ohno%20bologna%20foto%20lucia%20baldini%203955.jpg)

        先说说Yukio Waguri的来头吧!他本身师出舞踏创始人之一已故土方巽的直系弟子(意思是说,他学的很纯正)。这一点已经给人一口很大口的凉气了;其二,他今年60岁。一个60岁的老躯还(能)活跃于舞踏的表达,单这两点已经给人莫大的期待。

        话说回来,你需不需要有什么“特异功能”或者说什么“特别艺术细胞”还是什么“特别训练”才能明白和参与这些?

        老实说,你只需要一样东西,那就是对事情保持开放的态度。

        对于发掘自己内心这回事,它就是一种态度。对于看待自己的真实面,我们不能选择性地只看我们想看到的那一面而已。因为你着实不知道自己的内在爆发力到底有多大,所以不要在还没有给自己一个尝试的机会以前先断定自己一定不能/不行。毕竟这不是杂技般的体能磨炼,相反的它是渗入我们的灵魂纤维里去发现连我们自己也许都没看到的能量。

        你也许无法在当下就诠释得了这股力量究竟在你的体内发挥了什么影响,但是如果你假设一道深厚的内力,通过你的精神钻进肉体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渗透了细胞的记忆体力去挑出你很可能因为从小受到压抑而无法释放出来的能量,那么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在钻研甚至努力去精修某一些事情。

        因为舞踏不是美不美的讨论,也不是懂不懂的挣扎,它是给你认识自己的一面镜子。这面镜子里有一位受过正统训练的老师,通过其多年的细腻带领你进入你最真实且让人感动的内心,把你不能用语言或文字去表达的那些感受,化作最动人的篇章。

        接受你不经修饰的一面,无需粗言脏话,也不必声泪俱下,只需要一面平白,你就能看得见。

        目前工作坊传来的消息是只剩下几个空位。我写这篇文章的原因是,在那些知情者接到消息之后的第一时间把工作坊的有限空缺迅速填到快满的微小空隙里,能够让还没知情的你,在知道了这一个千里迢迢远道自日本的舞踏大师将莅临授课的消息之后,得以抓紧这难得的机会去尝试一个不可多得的体验。      

       明年一月的廿五-廿七日(周五-周日),从上午十时至傍晚六时,地点有待蔷薇舞踏舍的负责人丽洙小姐确定(地点没确定都快爆满了,那是什么状况啊)。


        

香店(还有3场 - 10月26、27&2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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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10/26/2012 12:29:00 上午 | 2 评论

        传统上,香店代表着一种文化。以前曾经听说,拜拜的人心里都有着敬畏 - 尊敬和畏惧。所以香店(或称神料店),卖的是一种寄望。你拜拜了,受你香火的神或灵就会因为你的诚心而跟你相通,你的祈祷就会被听见。

        《香店》的第一部,以福建话来呈献一段兄弟情。藉由一个适逢农历七月中元节回乡的弟弟跟哥哥的一连串对话,来诉说那经由爸爸遗留下来到哥哥手里的香店,其实是两兄弟之间相连却仿佛不相通的桥。


         方言的意思,就是地方话。以方言来演绎,我能想到的原因,是一种比较地方的原始色彩,是一种带着区域性质感的东西。所以北马的福建话,跟中马的还是有差别。尤其口音、咬字,都有一定程度上的不同。既然要设定居林作为地点,那么演员对于方言的掌握就必需照顾到它的准确性。毕竟一个离乡背景的年轻人还比老老实实在家乡守着老店的更有北方口音就显得有尴尬。因为现在方言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普遍了,否则我旁边的okui不会听了"sin thang"之后就问:"sin thang是什么?"(*咳)。所以,当要朴实的时候就要把细节的部份抓紧了,这样看的时候才能真的看得入戏。另外,戏的重心点在哪里、够不够清楚、是不是深入、有没有表达出来,是导演需要肯定的。两兄弟从闲聊中到处思想、信仰、感情等等的差异是为了表达什么呢?每每到了一个点上还以为兄弟俩可以进一步的时候,马上就跳到另外一个课题上去。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导演在用着手法来表达华人的内敛、对感情的不善表达,但是一直看下去就觉得:一直在草丛中挥棒,捣不到重点的下场就是很松散啊(可是我后面的观众却笑到我连演员讲话都听不到,人家搞笑他们笑,人家谈到生气他们也笑。他们是来观众席中表演以笑带过的吗)。剧的结构,既聚不到焦又挑不起人思考,两位演员很多时候都出现尴尬了冷场。我想节奏上需要加快拍子,而且很多部份的戏都可以浓缩,因为太冗长的对白对演员和观众都是负担。

        中场15分钟休息,我整顿一下心情,并希望下一部用潮州话来呈献的同名剧可以救场。

        有看《阴道战士》的观众,对第二部剧的开场不会陌生。我从戏开始就先给导演在心里大力鼓掌:幸亏啊,开场的势就赢很多了!

        跟第一部相反的是,导演完全以外向、开放的手法来呈献。我的朋友说:"这一部就是能让人顾着笑就对了"。能让人顾着笑就对了的意思就是:节奏掌握得好、表演要够稳不可以笑场、还要把整个角色都设计得很视觉。


        没错,第二部《香店》用非常道地的地方文化,比如说小地方的人(上了些年纪的)都穿沙龙、脸上涂水粉。这一点,在功课上就做得显眼了。故事是说一个报章上的强奸犯突然在一个夜里晕倒在只有3个女人住的香店,继而发生了接下来的种种状况。故事简单,没有说教、角色清楚。能说潮州话的就把潮州话发挥得淋漓尽致、将角色塑造得入木三分,不能说的就由导演设计成听得懂但不惯说和听不懂所以得靠人翻译的年轻人。导演很巧妙地用手法把一部简单的搞笑剧导得带着地方色彩而且容易消化,让45分钟的戏轻轻松松地就看完了。

     

        两个通俗的故事 + 两个不同的手法,也许看官的口味各不同,但都希望大家记得3件事:第一、守时;第二、记得关电话;第三、请不要影响他人看戏。

       第一场爆满演出!还有3场,别"执输"了! 进场去看看你是喜欢两个男人的含蓄还是一个墟的热情!

(*照片来源: http://www.facebook.com/allspire)

社尾发展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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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10/22/2012 03:37:00 下午 | 0 评论


        一个4.5依格的地大概有多大?它大约是18,210平方米,或者196,020平方尺。更具体一点,如果以一间700平方尺的公寓来算,它大约是280间左右。熟悉槟城乔治市的人,这一块地正座落在现今成了停车场的前社尾万山以及其周边,包括了那一列现在已经荒置的战前古屋,以及比邻头条路的PDC露天停车场。

        当州政府在光大3楼展示这个发展蓝图以收集民意的时候,我到了现场去了解情况,看到了电脑绘图的设计。

        我赞同首长的对于这个地方的重视。因为作为州政府,州内的资源都应该好好地被规划,更重要的是计划是以该地区的发展性和远瞻性为中心。这一点,我清楚地看见,州政府效仿新加坡政策的效率,把建设和发展的长线效应作为主要考量。该地的发展宗旨包括了将现有的地点,简单一点的讲,打造成缩小版的新加坡河口 - 有 esplanade(艺术中心)、有水道旁的餐厅、还有供游客消费的商业。

        虽然槟城表演艺术中心在去年11月已经在槟城登陆,但是碍于地点在市中心以外,加上空间和座位的有限,对于大型演出还是有不足之处(不过中小型的演出还是非常理想的,所以请接洽他们以了解更多,因为毕竟不是所有演出都一定是大型的)。因此如果计划成功,最开心的是槟城将从此拥有第一座具有规模的艺术中心。这一点对槟城的艺术和表演艺术爱好者来说,绝对是在国阵在位这么久就望穿秋水这么多年以来最大的雀跃。因为这意味着槟城不仅可以拥有可让表演团体来做文化交流的空间,还能因此而提升艺术水准(果然民联政府比较有气质啊)。

        但是我却担心一点:停车位会足够吗?因为它的位置就在现在的临时露天停车场上。加上碍于世遗的条件,举凡列为世遗的地点都不能太高的新建筑,所以那里是不适合增建多层停车场。如果说把这个地方打造成一座艺术中心,那一旦到周末就如魔鬼张牙舞爪的交通瘫痪会不会把这个地方直接打入地狱?

        为此我的心情是五味杂陈的,因为我虽然高兴槟城在文化艺术部份的大跃进,但却担心这是一个不进反退的决定 - 一个好好的世遗面貌,被一个长得突出又没有实际效应的新客破坏掉。

        如果以现有的地址来看,其实最安全的是把整个地方先翻成绿肺,然后把艺术带进大自然之中。换句话说,水道先复修好,把周遭弄干净,然后植入整齐的数目。旁边的战前古屋当然要修复,把他们变成咖啡座、艺术廊,最先带进到来的游客外汇。别把这个钱让外国人先赚了给本地人苦头(那些比如二条路被澳洲人以200万买了用1千200万卖给新加坡人的事情真的很难堪啊)。至于现有的露天停车场,还是好好的修整一下等前面的部份受到青睐了才决定是不是建成那种2-3层楼高的分割套房式住家(如欧美城中高价地段的小公寓)。这样更可以把咱的世遗发挥得更有气质、更大方不是吗?

        不是动辄就大肆发展才能带动经济的,因为不当的发展就是破坏发展的最主要祸根(这一点国阵就是典范)。

         那大型艺术中心怎么办?再找地方吧(虽然我也难过)!

(照片来源:http://anilnetto.com/wp-content/uploads/2012/08/Penang-heritage-square-470x367.jpg)

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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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10/21/2012 10:09:00 上午 | 0 评论

        前天福庆打电话来说想要跟我借相机去拍到双溪大年演出的照片时才知道我已经把我的小相机卖掉了。

        老实说,虽然我也知道在用了性能更好的相机之后有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小相机毕竟还是有差,也知道自己辜负了它还在身边的那段日子(*咳),但是把它送走的那一刻我还是很不舍得。

        它跟我去过九寨沟、成都、黄龙、还有新加坡和泰国。

        它帮我把我眼睛看到的美都一一老老实实地记录下来。

         而我却连它的一张照片都没有。

         幸亏,当我想念它的时候,还可以来这里走走... 妮的生命中有我,我的摄影中有妮

(第二篇) 星屑のぴかる森 (译:星尘栖息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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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10/14/2012 11:44:00 下午 | 0 评论

        当我们投入于某事情的时候,我们的专注力就会凝聚成一个明确的方向。当我们整个人循着那个方向无惧地前往的时候,那相关的美妙事情也就因此而发生。美妙,是因为发生的事情,或顺着或逆着,都给了这个方向养份,所以一切都随之充满了感动。

        Martin坐在我的身边,我是坐进观众席之后不久才认识他的。他超过半百的年龄,让演出资讯纸上的小字刁难了,但却因此跟我开了话匣子。他认识penangpac的成员,因为他是这里的常客。

        我们闲聊,但是声量很小。在等待开场的同时,他自动地一边翻包包一边说:“让我先来把电话关上(翻找翻找),哦我应该是没带电话来”。我们继续闲聊。然后当他发现裕子在白幕旁出现时,即使全场的灯光依然没变,马上就自动肃静专心看。

        相较第一场演出,第二场的力量更集中了,而且一整个神情都依照每一个动作和能量转换给予了很大的感动。鵔睿在上了裕子的workshop之后,回来跟我说:“裕子告诉我们,对于butoh表演者而言,每一个动作都有它的内在解说。比如说这个,(*用脚板做出有点像蛇形的移动)你觉得我是怎样做出来的呢?我是根据用舌头循着牙齿的生长形状而做出来的”。

        想像看:你的日常生活里,这些不起眼的小细节,变成了你创作和表达的元素。如果好好地去芜存菁,你想看你能把看待生命的细心推到什么极限?甚至,你能给人的感动会有多大?我突然想起,佛教说的awareness - 觉知。

        这是一种活在当下的认真。

        我又再想起,to cultivate the ability to see and understand the true nature of things(*quote: 继兴师父)。

        暗灯之后,裕子进入影子的部份。移动灯的效果,比前一晚更理想(*谢谢坤坚)。因为它着重那双打从一开始就放在那白幕下的粉红色鞋子,虽然那个(因为灯光游走的距离宽而致使有种被寻找的)感觉是第一晚的比较明显强烈,但是后者却让情绪绷紧的效果使我不自觉的直起了背(*傻眼)。

        她跳上垂挂的白布圈,一动一动一停一停,就像在虚空中飘荡的灵魂。那游走的移动灯光,使得打在白布上的影子把焦点摄住了。然后,她有点恍惚的脚步,垂下了白布,用放慢平常穿鞋的速度(几乎三倍时间),非常清楚地把整个穿鞋的动作做完。接着的阑珊脚步配以错位的身影,让人仿佛就这么感觉到她记忆中无法消失的那一块:肢体残骸。一个回不过神的灵魂,在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巨浪是怎么来的情形下被卷走。当重新冲回岸上时,已经面目全非,散落四处。老实说,那种画面,真的很骇人。

       白幕掉落的那一刻,灯光同时关上 - 就像灾难铺天盖地地把这个世界变成了黑暗。

       紧接的就是来自四方的灯光不停地交替闪耀,配以急促的音响,裕子穿着褴褛冲了出来。她那只如同不是自己的手,紧紧地贴在她脸上,而另外一只手则极力地尝试把那只怪手离开自己的脸。好不容易甩开了,它又重新贴上了脸(*像极了八爪鱼的吸盘)。裕子再度用各种方法把手推开。这种感觉就像我们很想挥掉的梦魇,在我们很用力地想离开它时,它总会追着让我们再度被恐惧占据。它是一团无形的能量,让我们很容易在不经意的情况下,重新温习它,然后一遍又一遍地被其左右着。后来,当她终于摆脱了那扰人的可怕时,却也发现自己像被掏空的躯壳,自由落体地倒下,只剩下仅仅的心跳声。然后,那心跳声也没了...

        裕子就像一具没了生命的躯体,完全没有力气地任由被推滚。

        然而慢慢地,有一股力量攒进了身体。也不晓得是来自心里,还是脑袋,就千方百计并吃力地把身体推了起来。她安静地躺着,就像没有云的黑夜,躺在宽阔的山顶草地,仰望天上的繁星,然后一步一步地去在走那闪烁的希望上。振作,需要时间需要勇气。也许人在经历了巨大的创伤之后会失去方向,但只要还一息尚存就应该激起斗志(*这个精神真的很朝阳的感觉)。伤痛就像一湖水,它有涟漪(会不断漫开)也有倒影(会不断反映提醒),但是如果愿意振作,它也是推动。所以,当她决定站起来时,她轻轻地用脚挑动了水面 - 洗去过去,让曾经的悲伤变淡。转过身,让影子落在身后,并勇敢地跟它起舞。即便它会萦绕在自己耳边(*就是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想念的爸爸。正正像在这个在自己耳边萦绕的感觉,所以眼泪就滚下来了)...

        最后,裕子换上了一件有帽子的简便白色上衣。她这时把微笑戴在脸上,随着轻盈的感觉,像翩翩起舞的蝴蝶,踏上积极的脚步,为一整个路程写下了美丽而充满祝福的新扉页。

        是的,我们没有办法阻止灾难,也不能改变悲伤的行程。但是就像生命的运转,我们能做的是好好的加油,让心里没有遗憾。

        散场的时候,大家用力鼓掌。我身旁的Martin告诉我:"我能理解为什么你回来重看。她的能量实在惊人"。我很满足地微笑回答:“是的”。

        表演结束之后,我们跟裕子和丽洙用宵夜。个子小小的她,跳舞踏已经21年了。闲聊之间,我了解到她的各种人生经验,丰富了她的灵魂,进而成为了表演中动人的能源。

        我感谢这一场充满着感动和鼓舞力量的表演,更感谢秀玲让我认识这么棒的人。

        就像宵夜结束前愫姗托丽洙跟裕子说的:“帮我告诉她,看了她的演出,我的心像被洗净了的感觉”。

        艺术很个人,艺术不必被解释。

        艺术最动人的地方是:它让生命很美。

星屑のぴかる森 (译:星尘栖息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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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10/13/2012 01:08:00 上午 | 2 评论

        马来西亚很幸运,一个多元文化的形象让全世界在认识这个热带国家时,总会带着一种拥有缤纷色彩及接纳和包容力强的丰富面貌。所以即便这个国家的回教教义是秉持传统的保守心态,但在于接待外国文化来拜访的机会,依然还是在值得鼓励的水平上。因为住在本国内土生土长的表演艺术份子,会很积极地去把不同的元素,带来给这里的人欣赏。这使到我们得以在冲击匮乏的安逸里有小小的慰藉。

        我的意思是说:“拥有三大民族的各别色彩就非常了不起?拜托,外面的世界充满着太多可能性,坐井观天只不过是宇宙超级霹雳无敌白痴过时的事情而已”。

        看,文字化和口语化,就是不一样!

        回到表演。

        舞踏是(看这里)。这一场演出,是由马来西亚吉隆坡“蔷薇舞踏舍”诚意推荐,勇敢地掏钱也在所不惜地邀请了日本舞踏界大师的女弟子川本裕子,为槟城和吉隆坡的观众,带来日本地震海啸事件所作的独舞演出。 哦,你以为“既然是灵感源自地震海啸事件,那表演一定是在重演这起事件让观众感受体会”? 如果演出都是那么地平铺直叙,总是在还没进场观赏之前就让人理解得这么透彻,那看演出还有什么乐趣可言?更何况,她一人独舞耶!你想她怎样表演那种画面啊? 

        没错,舞踏不是通俗表演,不是看看说“美”的娱乐。它充满着思维,也充满着对话性的陈述。最重要的是,透过舞踏的表演方式,很多很多的元素都装载入表演者的体内,包括肢体和呼吸及表情,及至关节中的动力。更值得一提的是,在一系列的动作和表达之中,表演者依然保持着没有灵魂出窍的实在感,这让身在剧场内的观众无不安静得差点连呼吸声都觉得是打扰。

        川本裕子的创作来源,固然是去年发生在日本的大灾难。但是这场演出,我的诠释是: 她把感受透过舞踏的方式去表达,而在一组一组的动作与停顿中,有点像抽泣的那种感觉,倾诉着她心里面淌泪的感触。她说她在听了友人说“小孩子们在捡拾海啸受害者在灾难中形如被肢解后的手手脚脚”之后,那段话一直在她脑海里不停地萦绕。 

        开场时,她以一身端庄的衣着,用比较轻松的方式先跟大家打招呼,顺道也像开胃菜地给大家一个热身。


        当开始进入状况之后,压迫感就像海浪一样推了过来。请你这样想像:如果你的面容早已模糊,甚至身首异处,那你的身份的真正作用是什么?

        她从影子中消失之后再回来的时候,把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可以注入力量的地方,都用正反两极的对抗来拉、扯、推。仿佛有一种告述:那种感觉就是这么让人无法招架。



        一阵挣扎之后,即便是经历生离死别,一切都会渐渐恢复平静。那些曾经如梦魇的过去,也都慢慢变成了过去。而身后曾经如同黑影笼罩的恐惧,哪怕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挥之不去的痛,但也都随着时间变成了一阵阵的小小涟漪... 而我们人类的生命力之中,就是有一股力量:经过彻底的洗涤,把所有的悲恸变成重新出发的决心。让那些已经不能被拭去的回忆,永随着我们的成长,跟我们一起面对前面的荆棘。 


        演出结束之后,观众忘了鼓掌。她谢幕之后,大家也都没有站起来离席。

        我听说,席间有人拭泪。我也看见,演出结束之后,观众从剧场走出来到柜台售票处再买下一场的票,并说回去要发email叫更多人来看。

        好的演出,不单单只在视觉上,更是一划一划地刻在心里。

        我看了一场最享受的演出 - 没有电话声,没有摄影机声,没有讲话声。 

        只有在大家心里面默默的呼吸声。 

        我跟蔷薇舞踏舍的负责人说:“谢谢你带来这么棒的演出。好的作品要继续来槟城”。 

        散场之后到回家一直到现在,我的脑海里和心里都是表演者对于细节的重视和完全掌握,以致事后回想的时候尽是有增无减的感动。

         这种爆发力,真的不简单。

         Yuko-san,arigato-guzaimasu。

         Lai Chee,再一次,谢谢你。(*泪)

让人动容的小品:路人甲(演出观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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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10/11/2012 10:07:00 下午 | 2 评论




        又是旧地重游的一天。

        演出前看到耀祥在FB上说:那剧场管理员一直说灯已经30年没换过,所以请原谅它时好时坏。唉,晕!

        能让灯30年没换但依然受到槟城剧团青睐的,非光大五楼A视听厅莫属了!

        你没看错:我没说那是剧场。只是,在表演场地选择欠奉的情况下,它一直被当作剧场来用。换句话说,不管怎样,本地的演出单位已经是应该被嘉赏的了:大家不因为环境因素的不足而停止办演出。再换句话说,在除了槟城表演艺术中心这个真正的表演空间能提供像样的场所外,表演者就只有屈就于设备简陋的空间,忍受这些器材的不正常状况,做出一个又一个技术以外的超水准演出。

       我看到天花板的一台新安装配备,还来不及高兴终于有一个内置投影机可以方便演出需要投射用途时不用再伤脑筋向外商借,就听到福庆说:那个是YB(州议员)专属,只有他才能用。我没听清楚是黄汉伟还是黄伟益(前者是管理州内文化艺术;后者是光大区州议员),因为只听见心里叹了很长很长的那声气。

       严格上来说,换了政府之后虽然看见比较正面的气象,但是槟城的文化和艺术这条路,依然漫长而遥远且艰辛。(*我该不该为正面的改变而欢呼,然后放轻对政府的期待?)

       相较之前同样在这个地方演出的《死亡纪事》,这一天的观众人数是让人鼓舞的。这现象当然回到了一个老调重弹的问题上:是应该以做适合中学生看的演出做出发,还是做更成熟的题材催动观众对思考的认知为基础?

       四部作品,各有各精彩。主题是针对目前时下最夯的网路文化做中心,4位导演分别从资讯/媒体、习惯、内心需求,及感情/关系切入,去挑起/提醒观众的对于这种已经渗入到几乎不能分割的生活作探讨。

       开场前,我刚好跟(另外一位州议员)郑雨周同电梯。我很欣赏他的一点是,他没有其他官员习惯的架势和排场。既没有巴迪,也没有姗姗来迟的习惯。那天他只穿了简单的T恤,还戴了顶牛仔帽。我在电梯里的第一时间还在想:这面善的人是谁啊?到后来才想起是郑先生。我245分左右到场,意即咱州议员也没迟到。3点钟前,耀祥打开大门让观众入席,我在心里鼓掌:很好,时间掌握做得好是剧场教育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一环。

        自由入席的方式在槟城剧场演出很普遍,入场之后我找了个位子坐下,很自然地就拿出手机转到静音模式。

        跟我一起到的福庆,在我入座了好一阵子都还没进来,敢情他在外头跟人聊开了。我看了看表,310分。福庆后来走了进来,坐到我旁边的空位上。5分钟之后,司仪报告演出即将开始,顺道也作勿摄影/录影及关上手机的提示。

        320分,第一部剧粉墨登场。

       《从终点出发》取材自之前闹得满城风雨的萧医生事件,但是以比较夸张、诙谐的手法呈现。这起胡闹但却是经过特别包装的事件最后(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是(如国内其他轰动震惊的事件)一样不了了之。我喜欢用幼稚来演绎主流媒体的“认真探索”,更赞扬这种人云亦云的现代速食世界对资讯的不加以思考反而参与一起热闹的讽刺(当然不忘了感激那些因为认真所以去寻找更多的时候,发掘了真相的力量),但觉得让年纪轻轻的孩子来扮演媒体的这个手法还不够凸显它的用意。相反的,如果让稍年长的演员来扮演这样的对比,肯定让人更有去反省的力量(呵呵,但是会不会因为这样而得罪同行我就不敢说了)。结尾的部份,导演没有投入他个人的虚构画面来带出如果我们继续这样下去会造就什么样的场面,而选择了用投影换面及文字来希望民众(观众)能认真思考。我想:我国的教育依然还是遵循了引导式的方针,而不是用冲击来培养。当然,相较那些苦口婆心的说教,耀祥的提示性教育确实是一个比较不一样的气象。我也相信在座的中学生观众会从这里学习到所谓的思考是要自发性而不是填鸭式的。


        FUN 局》很有意思,它采用了普通的环境,加入了娱乐性的手法,来呈现出一个本来很不怎样但却因为节奏掌握得好而很好看的演出。现今社会什么都上网已经是不新鲜的事情了。重点是,现在的人不止什么都上网,还要强迫人家喜欢,进而分享自己的无聊。面子书很任重道远地扮演了这个让人喜欢又讨厌的分享平台,搞到一堆的网络垃圾和一群哭笑不得的群众。分享是好事(我们从小就这么被教育:要跟人分享,不要自私),但是当一堆的分享变成了麻木的攻势动作时,我们无形中变成了浮夸而不注重分享的真正意义。所以那些什么游戏邀请、按赞或分享,都成了一种累赘。最惨的是:你的生活如果可以接受榴槤仙人掌汁这么勇敢的东西,却会因为一个小小的“unfriend”而仿佛世界末日的夸张,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应该裱起来挂在墙上供人鞠躬哀悼呢?

网路可以提供几乎无边际的搜查可能性,同样的,它也制造了虚拟的空间。比方说,那些曾经“脍炙人口”的农场,就曾经让人有一种欲罢不能的瘾。仿佛那亩多姿多彩的地是在现实中拥有的快乐。《慰界》在表达的是:我们成天在忙碌追求的生活,已经被不真正存在的空间侵蚀而不自知。一个单亲家庭,妈妈为了让生活好一点,她成了普遍上爸爸的笼统形象:努力赚钱到没有时间陪小孩,专注工作到只能关心是否满足了他的基本生活需求,导致一顿饭都只能发生在虚拟之中。爱能透过荧幕来得到吗?也许(缺爱)到最后,只能寄望假的真实给自己那一丁点的温暖。

我在《老人不“再”家》的谢幕时,为饰演老人家的林美美阿姨站起来鼓掌。因为她即便是没有表演经验的演员,但在寻找自己(明明在面前但却感觉)遗失的孙子而走进观众群里到处问人是否有看到她的孙子时,她那在眼眶里打转的泪光确确实实给了这部剧最重要的灵魂。我虽然认为煽情是戏的一个梗,但是在演绎的过程中,这位演员在掌握自己的角色上,做到了一个很多演员都没有做到的部份:先说服自己再说服他人。

一个(看似)很简单的演出里,有很多人的用心。而对于这些付出的人们,我们能给的是认可。戏好不好看?要不你来跟我说,你看了我的观后感之后有什么感想?

谢谢路人甲。

请继续加油。

注:下次还是请摄影的部份在彩排的时候进行吧~

细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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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10/09/2012 09:02:00 下午 | 0 评论

        几年前,我曾经写下感情就是找一个跟自己渡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人(请按题阅读);昨天下午,当我们一边看电视一边在为晚餐准备食材时,我很顽皮地跟正在帮我剪鱿鱼丝的鵔睿说:“老公,你看人家(戏里)的爱情,几浪漫啊!那些小女生看了,肯定冧到不行”。老公也很配合地回答:“对啊,哪里像我们这样不浪漫~” 我们相识而笑了一下,然后我说:“生活就是要像我们这样(一起做事情)才最浪漫啊!”他接着道:“嘿嘿,老婆听懂我的意思”。

        浪漫是什么?烛光晚餐?情话绵绵?还是那些漫步月光下,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你和我的那种境界?老实说,不同的年龄,对于浪漫的诠释都不尽相同。然我觉得,那些朦胧烛火的两情相悦,彼此干柴烈火的在对方耳朵旁吹气,或者踏着一双影子的脚步吹吹凉风,它们之所以浪漫是因为那两个相爱的人。

        因为心里面就是很单纯地喜欢对方,所以做什么都浪漫。

        我今年的农历和阳历生日落在不远的几天,既然阳历生日当天也是我们注册的纪念日,所以我们选择了出外庆祝。从一早的电影飨宴,到我想吃已有一段时间的烤肉,再享用我爱吃的意大利面晚餐和最后的美味蛋糕,所有都是他的准备。

        是需要惊喜式的铺排吗?还是搞个排场不小的壮观?

        我很老实地跟你说:“(对我)都不用”。

        因为每一个人用心的方式不同。

        爱情的观点里,它虽然包含着不同的智慧,但是其最基本的条件是:你就是说不出来为什么你总愿意为了对方花心思、动脑筋,做点什么跟他一起度过每一个珍贵的时光。

        所以我才说,浪漫是彼此一起去进行。

        因为浪漫的发生,总是在你就是喜欢对方的单纯情感里。

晚餐主角:香烤三文鱼;配菜:菠菜 + 小番茄
(都是很有营养的食材)


        今天下午鵔睿从找食谱做功课、买材料,准备工作,一点都不让我插手。他用了他自己的方式(虽然是我告诉他我想要的礼物),给我的农历生日一顿钱买不到的幸福晚餐。

我的幸福厨师

        谢谢你老公(*亲)。



        后注:幸福是两个人的用心经营。
       

给老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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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10/03/2012 07:02:00 下午 | 0 评论

老豆,

        前些日子,我听到姨婆在抱怨:自从你爸爸离开了之后,你们就少(跟我们)来往了。自从你爸爸离开了之后,我经常打电话去你们那里,但都是没人接听。我跟姨婆说:"不是我们不来,而是少了爸爸,我们很多东西都要去努力。我们都在努力工作啊,所以往外跑,没有时常呆在公司里"。

        这些天我在咳嗽,所以外婆进了医院,我都没有太频繁地去探望她。因为知道医院的病菌多,我抵抗力差同时也怕传染给在休息的外婆。我跟妈咪说:"你也在咳嗽,到医院去尽可能戴上口罩"。她回我:"不用"。

       永良叔突然离开,我陪妈咪去她停灵处慰问玉凤姨。她们俩在唏嘘人生之余,互相在说对方好命。玉凤姨说妈咪有女儿真好,女儿贴心;妈咪说永良叔至少还喝了媳妇茶,你没有。

        我在一旁没有搭腔。

        炎葵叔的小女儿俞宏生了个儿子,全家欢喜。我还是因为咳嗽没去探望。说起话来感冒声的秀忆她也在不怎么舒服,但是管不了这么多,因为太想念外甥了。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我跟鵔睿之前在忙摄展,政融因为吉隆坡的生意,常常南北跑,而且一趟就是一个礼拜十来天。欣仪重新回到自己经营设计工作的生意上,忙碌得人都绷紧了起来。岳翰工作越来越上道,也经常因为业务往怡保开。晓敏依然是工作到很晚。前晚硬凑,到青屋吃肉骨茶,结果晓敏和政融还是没能参一脚。

       我办公室的冷气终于也走入历史了。但是为了节源,我们没换新的,而把办公的空间移到楼上。

        以上是综合这些日子的一些点滴。

        我说得幽幽的,因为我察觉:当我们一直在为生活努力的时候,我们在致力于经营一个因为你不在而显得冷清的家时,我们每个人仿佛都有一块不愿意照到光的暗处 - 我们不再像以前无所不谈,我们都变得只说需要说的话,我们都感觉到方向越来越不同,而彼此之间越来越疏离。

        我常想:每个人珍惜的事情、方式各不同,只是为什么年纪渐长就会看见拉长的影子呢?

        爸,我最想念的,是跟你无所不谈...

儿童剧:红苹果の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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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10/01/2012 07:07:00 下午 | 0 评论

        那天下午3点场,我早到了1小时。

        跟票务处领了预定的票,付了钱,我尝试找一个比较凉快的地方等待时间过去。

        距离演出还有1小时。

        最后我决定了靠在入口处梯阶旁的扶手。因为那天的温度有点高,阳光很亮,最惨的是:连一点微风都欠奉;室内的场外又闷得发慌。我只好站在一个温度稍减、阳光折射而已,且有一点靠近转得大声的风扇。

        隔着几层的梯阶,是一群正在为了剧运忙碌的年轻人。他们拉着布条、拿着广告板在“拉客” - 每年年底都会有戏剧训练营,培养更多剧坛生力军。

        我想起躺在医院的伟光。他平常都在教小朋友戏剧,给他们的人生演绎平添不少精彩的指示。为了让后起之秀能在成长的过程中体会到并投入更精彩的发展,他跟福庆合办这部儿童剧。可惜的是,演出前一个星期多,他奔波劳碌过度,进了院,跟自己的心血缘悭一面。我们到医院去探望他的时候,他第一句就说:“怎么会这样?我连一场演出都看不到”。

        他一直在挂心着演出。

        我站在入口处,看着悬挂在门上的布条,还有老师、家长带着小朋友来看戏的场面,心里不禁淌泪了。

        如果不知道出品人的遭遇,不晓得制作人的劳苦,没听说导演的南北奔波排戏,这部剧会不会那么感动?显然,我们人类总需要牵动情感的梗才会变得细腻。

        入场的时候,原想就远远地坐在后头不影响小朋友们期待的动物们所带来的教育和欢笑,但还是被牵到最可怕的嘉宾座上去。后来发现:嘉宾座会比远远的后头更隔离孩子们。因为位置上已经是跟一群天真无邪没有一点点的靠近了。

        呵呵,我心里住着一个大小孩啊!

        造型、角色、舞台,都下了功夫。故事的编排上也看见了其意义 - 孩子们几乎都是跟着剧情而紧张、而大笑、而欢呼、而玩耍。

        儿童剧,充满缤纷的色彩,充满教育的精彩,也充满让家长、老师跟孩子互动的空间。

        整体上来说,我跟福庆说,脸上的妆可以更丰富。

        我不知道几场下来,总共来了多少孩子。我是觉得:这么棒的演出,应该到各校去巡回,会惠及更多大人小孩。我是觉得:剧场的未来,就是因为有这群深爱着剧运的人们而充满希望。


死亡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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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9/19/2012 12:33:00 下午 | 0 评论


        在这之前,我没有看过导演高俊耀的作品。

        所以当在进入剧场以前,听到朋友说:“一定要去看” 的时候,我心底升起了一股期待。老实说,槟城的剧场反应一直都很呆滞。每每有什么演出,大家都显得意兴阑珊。因为大家对事情的漠不关心或者抱持抽离的态度,很多很多珍贵的讯息和成长,都在这麻木的状况底下错失掉了。

        入场前10分钟,我遇见了Noise的团长。他说:“想做点成年人的剧目,下场是票房就这样的惨”。

        这很不好。

        因为换句话说,除非头皮一直很硬,死死都在这里面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呕心沥血到干枯退场。不然槟城的剧场只有为了票房而颓废 - 不是干点通俗娱乐(然后求华社怜悯买票支持文化),就是往少年身上开刀(拿他们的青春热情来燃烧戏剧的体温)。

        《死亡纪事》有别于一般的直线式表达(就是观众看到什么就是什么),选择了透过一个完全发生在这个国度里的真实事件来挑起思考。2个演员,独幕剧,1个课题,无数个问号。

        我依然觉得,这台演出如果发生在黑箱剧场会更好看。因为故事很贴近我们,所以需要让观众有直起背来的感染。而且光大5楼这个历经沧桑的多用途视听厅还是有不足的,比如说灯光的状态就让人很啼笑皆非啊,让整个看戏的情绪一直都到不了爽的地步!

        不用特别解释,用重演经历的铺排以及代入、快速转换角色的方式,叙诉故事的发展和观点,让思维跟着他们闯四城门地奔驰和跌倒。也许因为我们的生活很赤裸,所以在没有特别粉饰的情况下,观众对舞台上的表演变得敏感了。有人在事后交流时大谈自己从各个角度切入去诠释剧情,也有人对于导演用抓一把生活的脏话手法有微言或不同的建议。

        我个人希望的是表演者之间的默契,是一种激起火花的动力而不是熟悉对手的惯性。因为在这其中,我觉得演员之间的交流有流于太平直,即使在抓四脚蛇的那种刺激感下我依然觉得他们眼里看见的是空气。

        太四平八稳的表演不太适合这样的剧目。因为可能性是在表演者之间的推与扯之间最能给予观众感动的关键。

        无论如何,我很高兴看了这场演出。

        因为这对我来说,是槟城少有给成人的演出。

        感谢演出单位禾剧场,感谢演出制作Noise。

        在这之前,我没有看过导演高俊耀的作品。

        在这之后,我会期待再看导演高俊耀的作品。


亚当与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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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9/18/2012 08:24:00 下午 | 0 评论

        刻板印象是: 上帝制造的一男一女,被标志为亚当与夏娃(舞编说:“如果演出称《捷克与心》,你觉得人家会不会来看?”),在狡猾化身的蛇引诱偷吃禁果之后,从此成了带罪的凡人。


        当然这舞码不是在说圣经里面的经典。

        当人类已经进化到今时今日的地步之后,这种老掉牙的事情再也不是人们进入剧场的原因了。所以,舞编说:“这是一个比喻。现在男女关系,就象亚当与夏娃。每一个男人都是亚当,每一个女人都是夏娃”。

        舞编的意思是: 我们这些男人女人,都是一段段的精彩。

        先说舞者(光环请准备)。男舞者郭少麒的舞蹈背景很厚实:回马之前在香港台湾各逗留了5年,一直都在现代舞中精进,尤其更是台湾云门的一份子;女舞者许静心曾是大马So You Think You Can Dance 的最后4强。

        单凭这组合,而且是道道地地的大马制造,岂有不看的道理。

        凡事都得有个开头。这里的起点是:当我们来到了这个喧闹的世界之后,我们就注定了接下来的所有邂逅和经历。这里说的,是爱情世界的点滴。从结婚开始,我们辗转于不同的阶段,一步步去实践所谓的感情关系。

        舞编没有刻意深入去探讨两性,也不志在讨论什么信仰上的课题。也许他想说“好比亚当与夏娃的那段故事,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学习”。就像末端请观众上来模仿舞者们心与心结合的那个动作 - 我们在人世中寻找那一个跟自己结合成完美的另一半,也许彼此在过程中总会有高低起伏,但是终究还是如亚当与夏娃被对方牵引着(别管那条蛇)。
       

大笑吧, 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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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9/15/2012 12:02:00 下午 | 1 评论

        2012 年 9 月 2 日,40 大幅不同大笑样貌的黑白照摄影展在支持与鼓励下开幕了。 老公人生中的第一个个展,致词的时候还有点怯场。我过后调侃他:“啊你准备的稿都没用喔?你有一句“我老婆第一个举脚赞成“的啊!” 他腼腆地回道:“这么多陌生人,我怕说了不好意思”。


        说实在话,相较 10 年前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这一天的表现好太多了。

        说到摄展,不得不承认:在这之前根本没有想过2 件毫无关连的事情, 会造就一个珍贵的经验。

        那时候我们在闲聊,说着对某某摄影师为宣传而拍的照片不满。没想到下一刻就做出了一个展。

        老公说:“我想呈现一个快乐的感觉。我想把我脑海中的笑容集合起来,给大家感受到它的美好”。我就说:“好,那我们来办!”

        由始至终,最感谢一个人:尤koko(哈哈,未经当事者允许,不公开名字)。他不止在听到我们的想法之后,决定支持并投入参与筹备,还把朋友们 Fion, Celine, Lilian, Forrest等人叫来一起集力。还有,就是在我们的路途上给予我们很大认同、分享和鼓励的Jaime。

        我始终相信:只要信念够强,做事认真,而且勇于实践,一定会有成果的。

        我们召集身边的朋友,并努力跟路上的行人,包括游客,作接触及解释我们的计划,然后在得到他们的爽快答应之后,拍摄下了尝过70张大笑的脸。经过展出场地的巡视之后,我们决定了展出 40 幅,把不同的笑靥做一个完成的呈现。

        一张一张照片小心筛选,送印的时候负责人也很仔细地确保作品素质,然后整齐地挂上那面洁白的大墙。



        为期2周的展出,从开幕的时候得到家人、朋友人到、花到的祝福,及至是在现场遇上的际遇给予他们的珍贵意见分享,到后来陆陆续续专程前去观赏打气的鼓励,我们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我们最欣慰的是,这个为槟城而起的快乐想法,成功地连接了好多好多的正能量。

        明天,展出终要告一段落。

        是有些不舍得。

        感谢成就我们这小小的大志的大家。

        我们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我们承诺会继续加油,希望带给大家更多感动。

        记得了,不管有没有这道大笑的墙,大家都要快乐!    

        ^O^



     

第一次在槟城粉墨登场的舞蹈项目 - Short & Sw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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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9/06/2012 04:30:00 下午 | 1 评论

        源自澳洲(已有十年的历史),在首都有四年的资龄,槟城则是第一次的Short+Sweet Malaysia,主要是为了网罗更多来自民间的表演艺术个体,在不需要筹集太多资金的情况下,把自己的作品做一个呈现。

        Short+Sweet Malaysia 共分成三个部份:舞蹈、戏剧、相声(槟城目前只有前两部份)。这个星期首先登场的是舞蹈,下个星期就轮到戏剧。

        感谢艺人馆槟城剧场“槟城表演艺术中心”负责人黄子豪的邀请,我得以见证 Short + Sweet Malaysia 槟城版的初次上演时刻。最重要的是,感谢中心的老板和老板娘的积极制造机会给本地表演艺术,槟城的剧场开始越来越活跃。


        今年的参加队伍不多,但是各有特色。

        首先掀开序幕的,是一支群舞。夹带华族舞蹈色彩的舞姿,在干净洁白的服装衬托底下,释放出一种如舞蹈员手上的彩色布一样渗透着淡淡的清香。我对于在黑箱里做这样的表演有少许的意见:距离近啊,可不可以做一些能跟观众交流的作品呢? 我不要求表演者一定要跟观众互动,但是如果可以让观众感觉到表演的延伸,这样更撼动人心。

        第二支舞蹈,简简单单的双人舞,但是两个女生。这两位小朋友在槟城的舞蹈界一点都不陌生。如今慢慢长大,加上接受更多舞蹈训练之后,这次的表演机会,让他们开始崭露头角。自编的舞码,简简单单地带出姐妹情怀,或者说两个好朋友的故事。那雨水滴滴答答的打在他们的伞上,也把他们的感觉打进了我的心里。




        第三支群舞当中也有着重于双人舞的表达。把舞蹈拆成几段的呈献法,让舞编想说的话变得吞吞吐吐了。其实舞者们很努力地在“说话”,所以我会建议舞编采用去芜存菁的方式,把重要的段落编成一气呵成的就好。很明显的是,空间局限了能量的延伸。这一点,我会感觉:也许专注于用双人舞来表达会更理想。其中一位男舞者(名字叫 Tze Shen 吧)只要经过琢磨,肯定会成为出色的舞蹈员。

        第四支,呵呵,我不好说,因为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最后一支的双人舞,如果有看去年乔治市艺术节压轴 River Meets Light,就会对他们俩不陌生。这类型偏向肢体表达的类别,需要一个比较“原始”的空间才能真正发挥力量。在黑箱里,他们像极了我们心目中再做困战的野兽,看了特别不舒服。无论如何,它是一个好的尝试,因为在一个呼着冷气的空间里,它燃起了一股烈火,仿佛在提醒着人们:别太舒服,不然整个人会懒了下来。

        下个星期就是戏剧登场了,不晓得会有什么东西在等待发现呢?

我们的日子 (The Last Five Years 观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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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9/06/2012 11:36:00 上午 | 0 评论

        昨晚因为看见弟弟跟太太因为一些事情而有了小争执,我不禁想起了前些日子观赏的一部舞台剧 - The Last Five Years (改编自美国剧作家 Jason Robert Brown的同名音乐剧)。

        这台重新编排的舞台剧,只用了2位演员。导演的手法是直叙与倒叙的方式,说出两性从恋爱、结婚到分开收场的经历。男主角直叙;他的爱人倒叙。因此,他们俩在整部戏中只有一个交集点 - 结婚。

        剧本是美国的,在本地上演自然就有一定程度上的尴尬。比如说,我就在观赏他们表演的时候,有一种“看和感觉”不能协调的冷感。我说是冷感,因为打在背景上的影像是美国的景色,但是他们口操本地英语(虽然不是典型的那种),这让我有种迷惑:“是美国华侨的故事吗?” 可是男主角的书打在背景上,名字没有华人姓氏的迹象。就当是混血儿吧,妈妈嫁了洋人的那种,那口音不吻合条件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结果,我看得很抽离。

        无法当成看西方文化诠释婚姻,也不能当作本地作品来欣赏。

        我得承认,两人都唱得很好。尤其女主角,她在Malaysian Girls的演出已经证明了她的演唱实力。只是,因为这演出的舞台是黑箱,跟观众的距离很近,而且座位的排法,明显地让观众从各个不同角度去看一段关系的发展。导演过度把重心放在演唱的部份,反而削弱了表演者跟观众交流故事的部份。

        从热恋时候的青涩和快乐、包容和欣赏,然后彼此都决定用这个基础走入婚姻的城堡,到婚后出现分歧的时候痛苦地结束曾经呵护在掌心的爱情。不陌生的情节,包括了抱怨、猜疑、要求对方、感觉受委屈、不被谅解等等,都是太阳底下几乎天天在上演的戏码,道出了爱情总是在现实加入之后,变得面目全非的可怕。

        为什么在开始的时候,总是千遍一律的快乐,而到了彼此慢慢因为时间而累积出感情的时候,反而愁眉苦脸的呢?是因为期许总发生在熟悉的人身上,还是谅解只不过因为自己还在摸索的时候?

        男人在恋爱开始的时候,会变得很努力。他像一只发情的狗,疯狂地追在散发着迷人气味的爱情后面。他可以披荆斩棘,就像一位骑在黑马上的勇士,拿着他的宝剑那么地威风凛凛;女人则一下子成了被困在楼塔上等待勇士来拯救的少女,幻想着爱情能拥护着自己,男人会守护着自己,给自己幸福快乐的日子。当两人牵着手兴高采烈地走进婚姻的时候,男人会开始把自己和女人建立起来的家,作为自己捍卫的王国。他不再那么热衷于你情我爱,反而希望用事业来把人生推向另外一个高峰。他觉得:爱情的进阶,就是把所有当初的情怀,升华到一个给他没有后顾之忧的力量,让他继续往前去开创,然后把丰硕的果实带回来跟心爱的人分享;女人会认为,婚后的情况,除了培养彼此的结晶,最重的是自己做什么都有男人为自己挡掉至少半分之八十的挑战。女人不想改变自己却又阻止不了自己改变,而爱情是她们认为男人能够给自己幸福最明显的承诺。

       所以,这部戏的剧情就是这么走的。

       男人觉得自己结婚之后并不如之前的快乐,而且还要面对女人正天对着自己抱怨,更要不断地给女人像喂婴孩的耐性供她磨;女人自始至终觉得爱情是终生捍卫的事情,即使遇到了让自己几近崩溃的边缘,她还是希望男人可以坚持多一点,跟她重新建立爱情的美满。

        最后的结局是:男人投降了。

        他垂头丧气地说:“对不起”。

(照片来源:penangpac)

        每段爱情都有它不同角度的诠释。

        现场演奏的铺排,让人有一种很血淋淋的感觉。

        现实啊,没有对错。如果两人无法站在接纳对方的立场上面对两人之间的不同,唯一的决定就是结束。

       然而,多少对夫妻认真地想过:我们是不是应该检讨自己?

一段随纸鹤飘散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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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9/01/2012 11:54:00 下午 | 0 评论

        一段以大戏后台的故事为主轴,描写一位戏子的崛起和没落 -《尾声》,导演巧妙地用了双语的表达,透过演说唱舞的方式,把一部舞台剧呈现在观众眼前。这是继 Malaysian Girls 之后的另一部巨作。因为很少有舞台剧可以连续上演一个月(在首都),而到槟城也在上演的一星期当中,几乎场场爆满。 跟Malaysian Girls不一样的是,前者说的是现代选美比赛的故事,《尾声》则是退到了大戏曾经蓬勃的过去。两者都有现场演奏,都有让人目不暇给的舞台设计,更把感官的享受作为重要考量。


        从剪影到舞者们又唱又跳,还借用电脑的设计把火灾带到台上,这在表演艺术的史上,确实是让人感觉到有一波接一波的惊喜。 我承认:在这个表演艺术一直都只是载浮载沉的国度,能有这么多勇气和实践力,我不得不对这对在表演艺术圈子用心用力在付出的夫妇 - Dato Faridah Merican 及 她先生 Mr. Joe Hasham 五体投地的敬佩。看着他们已届壮年还活力不减,逢人都带着如沐春风的精神,我不禁在想:很多很多年以后,我们的剧场里还有多少人能像他们,不断地为这块土地施肥和灌溉?

         我看张家扬叔叔在台上表演,想起了小时候很喜欢他报告新闻的样子,并藉着学习英语发音的日子。


         从一个喜欢唱戏的小子胆子粗粗地闯进了后台,迈开自己梦想的脚步。当幸运之神眷顾的那一刹那,他在徘徊亲情与理想的分岔路上,义无反顾地放弃了妈妈。



 也许,只有那小子自己知道:我的选择后果,就得自己背。因为清涩的爱情、互相扶持的友情,都在这个地方开始,也在这个地方结束。 也许,成功是一把双锋刃,它给予手握者披荆斩棘的快感,也在无形中砍断了他自己的慧根。他的人生,经历了穷苦和寂寞,也得到过爱情和名利。但是在一场嫉火中,他拼了命争取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他固执地选择了自己,选择了孤独。

        关于这部演出,我最喜欢的是墙上的演出布轴。每换一张,都是那一幕戏的写照。

        戏末,曲终人散,后台(舞台上的布景)恢复了安静。

        那何尝不是人生。 落幕了,谢幕后,再会。

過去的5年 (*簡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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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8/21/2012 04:29:00 下午 | 0 评论

向前看或回頭望,確實可以看出不一樣的畫面.所以如果生活真的可以倒帶, 很多感覺肯定會冉昇起來. 然而,當那個感覺再訪的時候, 當下的心情又會怎樣呢? 是淡然的"嗯, 都過去了", 或者是突然捲起了一陣悵然在慨歎著, "呵, 都過去了", 還是掩住臉的"都過去了"然後滑下了一行淚? 不管怎樣都好, 事實是: 都過去了. 那些曾經的種種, 也許在後來回味的時候總有回味或者是感觸, 但是最終還是來到了一個不同的點, 只有像英文字母"X"那樣, 在中間的部份有過短暫的交集. 故事的開始總是美好的. 大家都喜歡一個美裡的開端. 然後酸著結束的時候, 心裡面揪了一下. 對啊, 美麗的都是回憶, 因為她早已過去了. 當門在身後關上的時候, 所有的過去也就跟著停在那裡. *看舞台劇The Last Five Years的觀後感.

走着流浪的步伐才知道家在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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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7/23/2012 12:25:00 下午 | 0 评论

我对思想学说有个中肯的态度 – 任何可以引导脑袋动起来的东西,都是养分。至于要怎么吸收,那是其次。宗教在我个人的看法里,是一种承付的力量。它不是一个实质物体,所以需要我们反复地去啄磨,从各个可能的角度去反嚼,以便可以激出内心更绚丽的火花。

换句话说,看的、听的、想的、体验的等等,都不过是在于透过不同的感官,给予我们的中枢系统(可以是脑袋,也可以是心,只看你都用什么在作中心)一个讯息:你能了解的+你还没了解的=等待开发。

是的,宗教的教义,也都通过看的听的想的体验的之中,在跟我们做结合。

所以,当一座桥梁(是啊,总得有点什么才能具体一点去表达)架起来的时候,哪怕只是框架而已,我们的脑海中便已经开始堆砌起画面了。

在偌大的厅堂里,我随着徐徐降下来的稻谷,静了下来。

一动不动的僧侣,反而不及飞泻的安静。

我赞扬这种感觉。

明明是动的,其实是静的;明明是静的,反而是动的。

生命正是这样 - 律动成了平稳之后,便是静。相反的,在不动之中只要有点颤抖,就是动了。而我们则在周而复始中,游走于静与动之间,从实践中找寻两者的平衡点。

然后,是一系列的过程。

没有绝对,也没有错不错。我们总是凭着信念和意念,去尝试印证它的存在性和可靠性。只有在不断地前进中,才体现了活着的精髓。也只有透过不断地尝试,才学会了去芜存菁。

如果说生命的开始便是新的扉页,那么前世的那些篇章,就是古老的印记,撰写着灵魂的智慧。

我的呼吸,一直是跟在奔泻的稻谷潜伏在空气回荡的味道里,直到那位默默在梳理所有的紊乱的舞者出现。如果说这个世界(包括了宇宙),是超出立体的,那么在肉体/实质存在的空间以外(但是同样是这个空间里),包含着我们脑袋所不能分析和理解的层面。这些地方,只有在我们关闭思想的开关之后,才能走进我们的心里。

是啊,舞蹈真的不是要来明白的。

因为它之所以不受局限地只应用了没有局限的方式在呈现,就是为了不让思维强行注解,才能到达更广阔的心田。

后来的那澎湃稻谷倾巢而出,仿佛掏空了内心,重新注入了更深的不偏不倚。有和无之间,只看人怎么诠释。静与动之间,是反映出思想的差别而已。

当所有追求都完毕了之后,还有一个坚守岗位的部份在继续。

那工作,是永远都不会结束的。

走上去就能看见 – 那正是圆满。

无所谓开始,无所谓结束。

(照片来源:http://files.blogcn.com/wp06/M00/00/64/wKgKDE3AG5UAAAAAAAeiwBJgsmw434.jpg)

出於愛的Sak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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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6/07/2012 03:01:00 下午 | 0 评论

        日本築地  是吃新鮮漁獲而聞名的地方。到當地的魚市場除了感受到生命力之外還有在壽司師父的巧手下捏出的一道道美味。但是誰都知道在壽司普遍化以前吃壽司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

        然有這麼一則愛情故事使到一家在日後一發不可收拾的壽司連鎖店應運而生: 一位先生看見愛妻對喜愛的壽司因為價格所以望而卻步。為了看到太太開心他想 - 讓太太對喜愛的食物放心地大快朵頤吧! 同時他也想到既然太太會這樣肯定還有很多人也有同樣的狀況乾脆把壽司這東西普及化把簡單的幸福帶給大家!

        從一個小小的想法發展到遍佈亞洲擁有高達50多家店這當中除了愛意肯定還有企業精神和對吃的熱誠。把好吃的東西維持在價格大眾化的水平上大多人都在心底有個譜:"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價格不高攀品質也不會好到哪去"。 然而對於這家店來說品質是不能開玩笑的事情。 因為要能生吃的食材哪可以隨便?

        這一天,應店家每年推出新/改良菜單而舉辦的活動邀請我懷著一顆對這家店用心用愛去建築起而感動的心,去品嘗并感受每一道新味道。


        推出新口味,主要是為了給客戶一直都可以除了感受到店家的精益求精,還能擁有不同的新鮮感畢竟食材是一定的,安安份份地捏好傳統壽司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由於店家的客戶群多是年輕人和家庭,所以在菜單的項目上,給與客戶更多的選擇,無疑可以開拓更多新概念 這樣一來,就像愛情一直不斷地用心經營才能茂盛地走下去。

        從開胃菜那海鮮沙拉來看,我想這個炎熱的天氣終於找到了一個散熱的出口 清爽的蔬菜,配上蝦肉和蟹柳,再灑上魚子還有吞那魚我覺得,絕對搭配得最好的是淡淡香香的芝麻醬,尤其那西蘭花切得剛剛好小小口的,這一份見面禮有一種很和氣的感覺假如把這道菜當作愛情來詮釋,這繽紛的色彩和一點都不搶的呈現,不正正就是對愛情的綺麗有一種如沐春風的快樂嗎?

        這一個沒有負擔的開始,使到我對接下來的菜單顯得格外期待。


緊接下來就是連續5道壽司。有沾上飽滿魚子的三文魚雕花、 薄薄的蛋皮把裹上麵衣炸得脆脆的蝦子、厚厚的生魚片、很紮實的豆皮捲,還有甜甜的豆皮包覆著鮮美蝦仁和味道濃郁的鱷梨果(或稱"牛油果")。


        這一道道的菜色,才放進嘴裡,幸福的畫面和感覺就出來了。不是嗎?當開始了一段包含著色彩鮮豔但是輕快的浪漫愛情之後,隨即會展現雕花一樣的美,那卡滋卡滋的魚子,像極了細細咀嚼愛情的聲音,有一種滿滿的感覺在心裡面,滋養著彼此的愛;接著把脆弱的感情小心翼翼地包著, 雖然像蛋皮那薄薄的一層不算很堅強 ,但卻充滿著用心去度過每一個階段; 然後經過了歲月的洗禮,因為彼此的磨合而有了深厚感情,所以就像厚厚的生魚片用力地保護著愛情;那紮實的感覺,就像攜手走過人生的默契與信任,緊緊地捲在一起分不開;而愛情的崇高境界,是濃郁的感情之余彼此仍然擁有那樸實但充滿生命力的愛。

        經過了一場美麗的旅程,我們當然也看到了愛情的辛辣和自我。那泡菜湯海鮮鍋裡面翻滾的是刺激和需要時間舒緩的高漲;還有扇貝所表現出來的獨有氣質,證明了在愛情的世界裡,每一段感情都是那麼的獨一無二。也許它就像我們的人生一樣,如果過於平坦,反而少了火花和精彩。也因為大家都那麼地愛著愛情,所以我們甘心去做很多事情, 把它捧在掌心。

                店家的市場行銷經理的貼心,也是從小小的動作中可以看得很清楚的。比如說在用完新推薦的菜單之後,她擔心我們吃得不夠飽,所以請師傅為我們煮了也是日式料理中具有相當特色的咖哩烏冬麵。同時,在所有人飽腹之後還遞上冰淇淋,讓品嘗的過程有一個最完美的結束。

   

        我經常都這樣深信著:感動是一種不能虛構的東西。只有當你認真地被感動了,你的感動就能自然而然地從你的行為舉止中,散播出去感染其他人。別的我不說,就看跟我同行同桌的朋友高興地跟吉祥物擁抱,就足以證明:那一天的快樂,完全就是因為店家的用心划下了完美的句點。


        連我家的那口子也超級興奮的說!




给舞蹈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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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5/14/2012 11:00:00 下午 | 0 评论

        这要从Aida Redza说起。

        现在的年轻孩子们,透过了网路、卫星电视,接触到更多新东西。不同于以前的含蓄,他们勇敢地作出突破和尝试。这其中,除了外来影响(当然可好可坏),当然还是一种想要被认同的表达。

        关键是,在这条探索的路上,多少父母看见了孩子的这个部份?


        刚过的周六,是槟城的世界舞蹈日。这能够架起很多年轻孩子对未来能有更深远的认知,并在他们将来的人生观里扮演重要角色的基础,却让Aida于征求多位议员给予津费支持时吃尽闭门羹。

        我很好奇为什么会这样,而我得到的答案是: 他们都说没有钱了。

        办一个活动,既不是万人空巷的露天演唱会,也不是占据整个体育馆的党庆活动,能要得了多少钱?

        他们都说没钱,那钱去了哪里?

         “大选要到了...”

        大选要到了,所以舞蹈这种充其量只能成为周末一起运动,或者只有少数才能登上国际国标舞蹈比赛的那些扭腰摆屁股,还是大多拿来给各种大型活动作娱乐的玩意儿,自然就不重要了,对不?

        最后,Aida自掏腰包,租下penangpac的舞蹈室来办了这次的活动。

        从早到晚排得密密麻麻的各式舞蹈课,是得到来自各位舞蹈老师的支持,免费给报名者体验舞蹈时快乐挥汗的感觉,也让他们因此体会到舞蹈在心理和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上所扮演的角色。


        一整天的租场地费用,我不知道penangpac给予了多少折扣以示支持,我只知道:到来的人们,把钱投进了小纸箱,用他们绵薄的力量表示感激。


        看到这里,心里是说了一句“看,都不需要给钱,你们都搞得出来啊”,还是“如果给他们拨款不就做到比这个更有声有色,让其他州好看”?

        Aida不辞劳苦出钱出力,让这一天来参与的所有人都带着灿烂的笑容,还有酸痛疲惫但是满足的身体回家。我看着远道从吉隆坡北上来参与的秀玲,心里在想:如果大家知道这一天有好多唐氏综合症儿童跟哥哥姐姐们一起跳舞而非常快乐、不同肤色的小孩和大人在创意和艺术中找到了潜质与肢体开发的泉源,能够把这个足以带动全民的无隔阂活动变成一个瞩目事件,就像美国So You Think You Can Dance的创办人把National Dance Day带到全国的各个角落,不止发掘了国家人才、推动媒体经济,同时还让本来以为自己没有将来的末路青少年积极向上,那槟城肯定成为人才济济的宝地。





(所有照片已经允许张贴,来自allspire photograp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