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屑のぴかる森 (译:星尘栖息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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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很幸运,一个多元文化的形象让全世界在认识这个热带国家时,总会带着一种拥有缤纷色彩及接纳和包容力强的丰富面貌。所以即便这个国家的回教教义是秉持传统的保守心态,但在于接待外国文化来拜访的机会,依然还是在值得鼓励的水平上。因为住在本国内土生土长的表演艺术份子,会很积极地去把不同的元素,带来给这里的人欣赏。这使到我们得以在冲击匮乏的安逸里有小小的慰藉。
我的意思是说:“拥有三大民族的各别色彩就非常了不起?拜托,外面的世界充满着太多可能性,坐井观天只不过是宇宙超级霹雳无敌白痴过时的事情而已”。
看,文字化和口语化,就是不一样!
回到表演。
舞踏是(看这里)。这一场演出,是由马来西亚吉隆坡“蔷薇舞踏舍”诚意推荐,勇敢地掏钱也在所不惜地邀请了日本舞踏界大师的女弟子川本裕子,为槟城和吉隆坡的观众,带来日本地震海啸事件所作的独舞演出。
哦,你以为“既然是灵感源自地震海啸事件,那表演一定是在重演这起事件让观众感受体会”?
如果演出都是那么地平铺直叙,总是在还没进场观赏之前就让人理解得这么透彻,那看演出还有什么乐趣可言?更何况,她一人独舞耶!你想她怎样表演那种画面啊?
没错,舞踏不是通俗表演,不是看看说“美”的娱乐。它充满着思维,也充满着对话性的陈述。最重要的是,透过舞踏的表演方式,很多很多的元素都装载入表演者的体内,包括肢体和呼吸及表情,及至关节中的动力。更值得一提的是,在一系列的动作和表达之中,表演者依然保持着没有灵魂出窍的实在感,这让身在剧场内的观众无不安静得差点连呼吸声都觉得是打扰。
川本裕子的创作来源,固然是去年发生在日本的大灾难。但是这场演出,我的诠释是: 她把感受透过舞踏的方式去表达,而在一组一组的动作与停顿中,有点像抽泣的那种感觉,倾诉着她心里面淌泪的感触。她说她在听了友人说“小孩子们在捡拾海啸受害者在灾难中形如被肢解后的手手脚脚”之后,那段话一直在她脑海里不停地萦绕。
开场时,她以一身端庄的衣着,用比较轻松的方式先跟大家打招呼,顺道也像开胃菜地给大家一个热身。
当开始进入状况之后,压迫感就像海浪一样推了过来。请你这样想像:如果你的面容早已模糊,甚至身首异处,那你的身份的真正作用是什么?
她从影子中消失之后再回来的时候,把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可以注入力量的地方,都用正反两极的对抗来拉、扯、推。仿佛有一种告述:那种感觉就是这么让人无法招架。
一阵挣扎之后,即便是经历生离死别,一切都会渐渐恢复平静。那些曾经如梦魇的过去,也都慢慢变成了过去。而身后曾经如同黑影笼罩的恐惧,哪怕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挥之不去的痛,但也都随着时间变成了一阵阵的小小涟漪... 而我们人类的生命力之中,就是有一股力量:经过彻底的洗涤,把所有的悲恸变成重新出发的决心。让那些已经不能被拭去的回忆,永随着我们的成长,跟我们一起面对前面的荆棘。
演出结束之后,观众忘了鼓掌。她谢幕之后,大家也都没有站起来离席。
我听说,席间有人拭泪。我也看见,演出结束之后,观众从剧场走出来到柜台售票处再买下一场的票,并说回去要发email叫更多人来看。
好的演出,不单单只在视觉上,更是一划一划地刻在心里。
我看了一场最享受的演出 - 没有电话声,没有摄影机声,没有讲话声。
只有在大家心里面默默的呼吸声。
我跟蔷薇舞踏舍的负责人说:“谢谢你带来这么棒的演出。好的作品要继续来槟城”。
散场之后到回家一直到现在,我的脑海里和心里都是表演者对于细节的重视和完全掌握,以致事后回想的时候尽是有增无减的感动。
这种爆发力,真的不简单。
Yuko-san,arigato-guzaimasu。
Lai Chee,再一次,谢谢你。(*泪)
2 评论:
请别客气,给大家带来好的作品,是我仅能为大家及艺术出一分力,我将之视为我的使命,槟城的观众, 谢谢裕子,谢谢Joie, Koon Kean, Kash,还有谢谢你 (* 泪), 第一次遇见你们完全没有隔膜,像是认识已久的朋友,我好爱你们这班Penang Lang!
呵呵(*抓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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