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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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豆,
前些日子,我听到姨婆在抱怨:自从你爸爸离开了之后,你们就少(跟我们)来往了。自从你爸爸离开了之后,我经常打电话去你们那里,但都是没人接听。我跟姨婆说:"不是我们不来,而是少了爸爸,我们很多东西都要去努力。我们都在努力工作啊,所以往外跑,没有时常呆在公司里"。
这些天我在咳嗽,所以外婆进了医院,我都没有太频繁地去探望她。因为知道医院的病菌多,我抵抗力差同时也怕传染给在休息的外婆。我跟妈咪说:"你也在咳嗽,到医院去尽可能戴上口罩"。她回我:"不用"。
永良叔突然离开,我陪妈咪去她停灵处慰问玉凤姨。她们俩在唏嘘人生之余,互相在说对方好命。玉凤姨说妈咪有女儿真好,女儿贴心;妈咪说永良叔至少还喝了媳妇茶,你没有。
我在一旁没有搭腔。
炎葵叔的小女儿俞宏生了个儿子,全家欢喜。我还是因为咳嗽没去探望。说起话来感冒声的秀忆她也在不怎么舒服,但是管不了这么多,因为太想念外甥了。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我跟鵔睿之前在忙摄展,政融因为吉隆坡的生意,常常南北跑,而且一趟就是一个礼拜十来天。欣仪重新回到自己经营设计工作的生意上,忙碌得人都绷紧了起来。岳翰工作越来越上道,也经常因为业务往怡保开。晓敏依然是工作到很晚。前晚硬凑,到青屋吃肉骨茶,结果晓敏和政融还是没能参一脚。
我办公室的冷气终于也走入历史了。但是为了节源,我们没换新的,而把办公的空间移到楼上。
以上是综合这些日子的一些点滴。
我说得幽幽的,因为我察觉:当我们一直在为生活努力的时候,我们在致力于经营一个因为你不在而显得冷清的家时,我们每个人仿佛都有一块不愿意照到光的暗处 - 我们不再像以前无所不谈,我们都变得只说需要说的话,我们都感觉到方向越来越不同,而彼此之间越来越疏离。
我常想:每个人珍惜的事情、方式各不同,只是为什么年纪渐长就会看见拉长的影子呢?
爸,我最想念的,是跟你无所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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